自己眼前,眼皮似有千斤重,沙发上他的外套就放在一旁,她伏在上面,竟是香甜一觉。
原是做了一个美梦,后来季洛之的脸浮现,随后季宇之在他面前一遍一遍地割着手腕,她害怕极了。
她半天没有动静,季宇之侧头一看,竟然伏在他的衣服上睡着了,自己的衬衫湿透,而她居然毫无防备的睡着了,她对自己这么放心的吗?
天气渐渐转暖,可就这样睡着还是会着凉,季宇之拿了他常睡的小毯准备给她盖上,脸刷一下就红了。
睡梦中的她眉头紧锁,声声啜泣。
他不敢碰她,只能呆站在旁边看。
鲜血布满了她的梦,南夕惊醒。
“季宇之,不要。”
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害怕、恐惧,和以往看他的眼神一样。
季宇之冷下脸来,脚步急急地往后退,他又让南夕害怕了,都是他不好。
他掐住了左手,一用力就把手链的线挣断了,光滑的珠子散落一地,把南夕送的东西弄坏了!
季宇之眼神慌乱,无助,怎么办?南夕会生气,连一句话都不会和他说了,怎么办?
看了看身上的毛毯,和满地散落的珠子,他惊慌失措,眼睛无神的模样,加上她大喊出声的梦话,她知道季宇之一定是误会了。
她拉住季宇之的手,手腕上已经有掐出的血印,用尽全力掰开他掐住手腕的右手。
“季宇之,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我怕你离开我,我怕永远见不着你,季宇之不要伤害自己,季宇之,不要。”
季宇之的眼睛终于有了焦点,“噩梦?不是怕我?”
“怕你。”
听这话,季宇之身体僵硬。
“怕你离开我,季宇之,你不要离开我。”南夕哭出声来,梦里季宇之的生命慢慢流逝的痛苦,再一次袭来,南夕压抑了太久,终于在此刻爆发。
“我不离开你,你别哭,你别哭。”
季宇之手忙脚乱,想伸出手擦干她的眼泪,又不敢。
南夕直接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直至衬衫湿了一片才停止,又拉着他的衣袖,醒了醒鼻涕,季宇之有洁癖的,但是南夕顾不得,季宇之终于放心搂住她的后背,手一下一下拍打着。
听到书房内动静,樊军立刻来查看,敲了敲门没人应,打开门后就看见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悄摸摸准备关上门,没想到门不凑巧发出“吱”一声,南夕看向门前的樊叔,立刻不好意思想挣脱季宇之的怀抱,季宇之却视而不见,把她箍得紧紧的。
正是尴尬无声之时,南夕不争气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向季宇之,这次他没躲开“季宇之,我饿了。”
搂着她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看着她的眼睛说“樊叔,午饭准备好了吗?”
“好了,少爷随时都可以用餐。”
“去吃饭。”
樊军完全当视而不见,虽然进展迅速了一点,可是年轻人嘛!
季宇之终于放开南夕,刚才还云淡风轻的脸上立刻发红直到脖子根,转过身,半跪在地上捡起那些珠子,一颗一颗在手心擦拭干净。
“季宇之,不捡了,这个坏了,我们不要了。”
“我怕我忍不住要。”
季宇之没有往下说,就知道她应该都明白。
南夕脑中闪过他手上的伤口,随即把头发上绑着的发带解下来,黑色的蕾丝上有着xi的字母样式,南安给她定做的,价值不菲,她小心翼翼地绑在他的手腕处。
“这个比那个昂贵,赔给你行吗?”
季宇之点点头。
上辈子过到了28岁,其实还没有和男人亲密接触过。
和江城在一起时,她不愿意,连手都不愿意给他牵。
被季宇之以救南家之名逼迫结婚后,是她不敢,她一心以为季宇之是个变态,尤其是在阁楼发现他派人跟踪她,拍了很多照片后。
南夕咳嗽两声,也不等季宇之,径直朝餐厅走去。
樊军疑惑,南夕在这留餐一向是佣人端进季洛之房间去吃的,她是怎么认识去厨房的路的?
季家公馆可不是一点点大,占地1800平方米。
“让人把珠子捡回来,18颗,一颗都不能少,串起来,放在我书桌上。”
“是。”
季宇之紧随其后,他才不管南夕为什么有如此大的转变,只要她可以慢慢接受他,他愿意配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