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辆马车驶到了林府门前,春风得意地林少恭带着被寄予厚望的三子——林天,从马车上下来正好碰到要离去的林萧肃。
在回林府的路上,林少恭对林天夸赞道:“天儿,为父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才华,早已传到了陛下耳中,连圣上都对你赞不绝口,今日早朝结束之后陛下找我特意跟我夸了你!”
林天听了这话,心里飘飘然,此时整个人那是膨胀到了极点。
他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着大红状元袍,跨马游街的荣耀景象。
这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得意,一个比一个张扬,浑然不知林府内刚刚发生了什么。
林天一见到林萧肃,顿时收敛了起笑容,换上了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
他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林府的大公子吗?我还以为从林府出去了能有多大的能耐呢,结果就是去锦衣卫当了条‘狗’?”
他故意将“狗”字咬得极重,语的嘲讽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在林天心里,林萧肃不过是个被父亲抛弃的丧家之犬,根本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而且现在林萧肃竟然还去做了锦衣卫,这简直就是自甘堕落,给林家蒙羞!
要知道锦衣卫和文官那可是两个完全敌对的团体,林萧肃当了锦衣卫而林少恭却是文官!
“林萧肃,你身为父亲的儿子,却去做那等鹰犬之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可真是给咱们林家……丢尽了脸面!”
林天越说越起劲。
林少恭站在一旁,非但没有出制止,反而微微颔首,显然对林天的话颇为赞同。
在他看来,林萧肃早已是弃子,根本不值得他浪费口舌。
至于林萧肃去做锦衣卫,他更是乐见其成。
毕竟,锦衣卫虽然名声不好,但好歹也算是朝廷的人。
若是林萧肃能混出个一官半职,说不定还能为他所用,到时候自己身在文官集团,而儿子却在锦衣卫也有了一定地位,自己岂不是更能混得风生水起。
至于林萧肃到时候如果不愿意!
在林少恭的心里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面对林天的语输出,林萧肃停下脚步,直视着林天那张得意的脸。
“林三公子这话说的,我可不敢苟同。连你这样的狗东西都能站起来人模狗样的冲着人乱叫,我林萧肃堂堂正正,凭本事吃饭,当个锦衣卫又怎么了?”
林萧肃顿了顿,继续说道:“没准哪天,我还真能把你这条不知规矩的狗以扰乱治安的罪名给抓到锦衣卫里去呢!”
林萧肃话音刚落,四下里一片寂静。
林天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他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而此时,站在一旁看到林少恭回来正想着怎么告状的顾云汐,见到林天吃瘪,怒火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放肆!”
顾云汐呵斥道:“林萧肃,你竟敢如此目无尊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你的弟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母,还有没有你父亲!”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林少恭身边,告起状来:“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这孽障,不仅暴打了煜儿,还出不逊,辱骂妾身,简直是无法无天!他这哪里是回来看姐姐,分明是当了锦衣卫来报复我们林家来了啊”
顾云汐的声音娇滴滴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她清楚的知道如何才能激起林少恭的怒火,如何才能让林少恭站在她这边。
果然,林少恭听了顾云汐这番添油加醋的叙述,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原本还对林萧肃有几分利用之心,但现在,他只觉得林萧肃是个彻头彻尾的祸害,是个不折不扣的逆子!
“孽障!你当真如此胆大妄为,连你弟弟和主母都敢欺辱?”
林少恭厉声质问道。
林萧肃直视着林少恭,冷漠的反问道:“父亲大人,您这话问的,可真是让人费解。您是觉得您儿子我脑子有坑,还是觉得我嫌命长了?”
他故意顿了顿,环顾四周,目光从林天、顾云汐,以及那些噤若寒蝉的仆人脸上一一扫过。
“我林萧肃,好歹也是个锦衣卫,虽然官职不高,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软柿子。”
“我有什么理由,要特意跑回林府,来殴打您那宝贝儿子?我又有什么必要,要特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