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郡主盯着她手中的瓷瓶,陷入了沉思。
如非必要,她实在是不想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如此只会叫沈砚书看不起她。
婢女:“郡主,奴婢知道您有您的骄傲,但若实在是无法,便也只好用些非常手段。”
“难道你没瞧出来,那容枝枝最得意的,便是沈相对她专一?”
“若是郡主您破坏了这一切,她心里有了落差,难免就会跟沈相闹起来,到了那个时候,何愁他们夫妻不生出嫌隙?”
“他们有了嫌隙,郡主您的机会不就来了吗?否则一直让他们浓情蜜意的,沈相的眼中何时才能看得到郡主?”
荣华郡主听完,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只是作为堂堂郡主,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竟然要用这种东西,这丢的岂是她一个人的脸?
昱国的脸面,怕也是被踩在脚底了!
“此事,容本郡主再好好想想。”
“是!”
相府。
容枝枝正看着医书,却收到了慕容枭亲自送来的请柬。
九尺男儿这会儿笑得像个傻子,红着俊脸道:“枝枝,这这是我婚宴的请柬,你可是一定要来。”
“若不是你出嫁当日,选了我送你出门,叫你大嫂觉得我定是个好的,我也不一定能顺利娶到你大嫂。”
“所以母亲已是给你安排好了,让你坐主桌,你是我与雪潇的大媒人!”
容枝枝听闻此事,也很是高兴:“这么快就成婚了?我还以为得年后呢!”
江氏先前来访时,与祖母提了一嘴,但容枝枝也没料到这样快。
寻常大户人家嫁女儿,有时候嫁妆都要准备两年,当初自己嫁给沈砚书那样快,也只是因为对方蓄谋已久,且父亲和母亲也没那个给自己备嫁妆的心思罢了。
慕容枭抓了抓头:“我年岁早就大了,父母自然很早就为我备好了聘礼,至于雪潇,说起来还要感谢容世泽呢。”
“当时是他与雪潇定了亲,云家便开始给雪潇备嫁妆了,谁知道后头两人婚事告吹,但东西还是渐渐安排好了。”
“倒是便宜了我,能借着这个东风,早些将她娶回来。”
话说到这里,慕容枭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连忙看向容枝枝:“这枝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高兴了,一时间没想到这茬!”
他真是糊涂了,容世泽可是容枝枝的亲弟弟,虽然先前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但如今容枝枝是什么想法,他也不清楚。
自己这般说,不知是否会令她不快。
他甚至开始担忧,自己过来叫她参加自己的婚礼,会不会让她为难,叫容太傅一家对她有成见。
容枝枝自然明白他为什么道歉,笑道:“兄长不必担心,你也没有说错什么,我也并不介意什么。”
容家与她,如今也不过明面上是亲人罢了。
见她神情轻松,当真并无怪罪之意,慕容枭才放了心。
为了转移话题,说起了自己的笑话:“说起来云家大哥对我意见很大,还想将妹妹在家多留几年。”
“我近日里可是好一番赔礼道歉,想了好多法子,费了许多心思,才终于叫他不再为难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