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霍砚舟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聂深站在聂乘风的面前,想了几秒,“看在我是黎岁朋友的份上,能不能别让聂家见血,他这个家主其实也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以后他都不会跟你作对。”
聂乘风听到他这么说,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以后我真的见了你们就绕道走,我明白了,我斗不过你们,真的斗不过你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苦涩。
多年的家主生活早就让他性格有些骄傲,他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特别是在萧峤愿意送给他一百个死士的时候,他一度认为自己马上就要扬名,那些曾经看不上他的人,一定会像条哈巴狗一样来求他。
可就在刚刚他瞬间想明白了,原来萧峤只是在利用他。
萧峤自己不愿意得罪霍家,不愿意得罪霍砚舟,才忍痛割爱给了他那么多人。
他真是个蠢货,怎么到现在才看清。
他深吸一口气,死死的扒拉着聂深不愿意放开,现在也只有聂深愿意救他了。
霍砚舟的视线落在聂深身上,他可以不顾及聂家其他人,唯独不能不顾及聂深。
毕竟这人跟黎岁的关系确实不错。
他垂下睫毛,起身离开。
聂深默默跟上,黎岁和黎一都是他很重要的朋友,他也很担心这两人的安危。
霍砚舟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调查了自己所有能调查的细节,但黎岁的踪迹消失得实在太彻底,他甚至也打了谢寂辰的电话,谢寂辰到目前也处于失踪的状态,甚至华国那边也在寻找他。
他抬手揉着眉心,眼底浮浮沉沉。
他回到霍家,又盘问了五长老一遍,这才明白,黎岁应该是失踪好几天了。
他当时去寻踪四长老的时候,特意给五长老打过招呼,让他好好看着黎岁,不要让黎岁出现任何意外。
五长老答应的很痛快,每天都会确定黎岁在房间里才行。
但是最近几天他看到的那个在房间里进出的背影,极有可能是别人假扮的。
也就是说,黎岁在不知不觉里,被人掉包了。
霍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如此大变活人还能不被人知道,确实除了大长老的那个弟子,不会再有别人。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黎岁应该没事儿。
他的眼底越来越沉。
直到晚上的餐桌上,霍家其他人全都在,有人在悄悄问四长老的行踪。
霍砚舟出门去追踪四长老的事儿,只有他自己的人知道,现在四长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霍家其他人都说要出去找人。
大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语气淡淡,“算了,他那么大的一个人,应该知道回来。”
说话间,他的视线跟霍砚舟的对上。
霍砚舟微微挑眉,这人应该是知道四长老出事儿了。
如果四长老出门是大长老怂恿的,那这人心里门儿清才对。
他垂下睫毛,没有吃碗里的东西。
大长老嘴角弯了弯,“过两天是萧家老夫人的生日,我的弟子这次真的会出席。”
席上的众人面面相觑,萧家每年都会给萧老夫人举行生日宴会,而且十分盛大,只不过萧老夫人的身体情况不好,很多年都没有出席了。
大长老本人也多年都没在北美这一带活动,所以都没有去参加过生日宴会,今晚主动提出来,看来霍家这一次是打算去参加那所谓的生日宴。
大长老的视线看向霍砚舟,“砚舟,你准备一份礼物。”
霍砚舟没应。
大长老说话,用餐巾布擦了擦嘴角,起身站了起来,“在宴会上,你会看见我的弟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霍砚舟直到萧彻和黎一的出现,眼底才有情绪波动。
萧彻和黎一是一路赶过来的,两人连忙喝了好几杯的水,听到霍砚舟语气很冷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萧彻在一旁坐下,嘴里依旧干燥,“你离开之前不是让我和黎一看着妹吗,我们一直寸步不离,但是那天我们收到周赐的消息,说是你们那里需要我俩的支援,周赐是你心腹,我们都没有怀疑,马上就往外走,但是又担心黎岁,只能叮嘱还在霍家的谢寂辰照顾,后来刚离开不久,谢寂辰给我发消息说要带黎岁离开,一起来找你,我们就打算等他们啊,但他一直没来,我们就猜到出了事,回头去寻找黎岁,结果就遇到了几方火拼,谢寂辰开的汽车被撞了,但是火拼的好几百人,又是在郊区的位置,现在那里除了鲜血,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