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平等的条约包括但不限于,西楚国在大裕国的边境线上倒退一百里,那一百里划归大裕国,每年上供给大裕国十万两白银等等。”
“我们大获全胜。”
“应该算是大获全胜吧。”
“明明胜利了,也很顺利将虞凌知救了回来,我却开心不起来,真奇怪。”
“清醒后的第三百五十天。”
“我们带着虞凌知和不平等条约回到了上京,西楚国投降的事如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上京,百姓们欢呼,皇帝龙心大悦。”
“我们云水七逸又从六人变成了七人,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可是,我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意气用事掺和到未知的朝代,我是不是做错了?”
读到这里的时候,谢莺眠能明显感觉到,谢敬昀的情绪很低落。
“清醒后的第三百六十五天,我来到这个世界整整一年了。”
“时间过得好快,今天是圆月,月亮非常圆,非常大。”
“我突然想起一句诗,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两处同,不知道这边的月亮和二十九世纪的月亮是不是同一个。”
“不知道小鱼过得好不好,我想她,想我们的女儿。”
“已是三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哎,一定又是虞凌知那个家伙。”
“说实话,我后悔了,我非常后悔,我利用二十九世纪的作战理念和光武器震慑了西楚国投降之后,虞凌知彻底缠上我了。”
“虞凌知野心蓬勃,蓬勃到我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时常在想,或许这才是虞凌知的真面目?如果这才是虞凌知的真面目,那,拥有蓬勃野心的他,怎么会甘愿沦为质子?”
“有些事不能细想,我也不敢细想。”
“算了,今天就先写到这里吧。”
很久没配图的谢敬昀,配了一个生无可恋小人叹气的图片。
谢莺眠的心紧紧揪起。
她又往后翻。
“清醒后的第六百天,天气灰蒙蒙阴沉沉的,一如我的心情。”
“真相终究还是被我知道了。”
“西楚国那个质子的死因,并不是受人欺凌致死,而是被身边人所害。”
“害死质子的人,是被虞凌知所收买的。”
“虞凌知害死了质子,主动请求成为新的质子。”
“他知道,我一定会去救他。”
“想来,从他莫名其妙含情脉脉看着我,欲又止后又莫名缺席,到我去追问陆南星才得知他成为质子被送到西楚国,再到我带着其他人赶往西楚国救人,都是虞凌知的圈套,是虞凌知一早就设计好的。”
“他算计了我,背叛了我。”
“我真蠢,被一个古人耍得团团转。”
“其实我猜到了真相,只是不敢去想。”
“可,当真相血淋淋地摆在我面前时,被背叛,被利用,被背刺的难受感还是涌了上来。”
“看来,我真的错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