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傅老爷,也知女儿为傅府付出颇多,正愁不知如何同她替钱财的分配,若是傅府的产业不给她,她心中又该如何想
眼下,她被封了郡主,不好与商贾之流有牵连,正好解了傅老爷的燃眉之急。
毕竟家族产业,给了女儿,就相当于落到外人手中,傅老爷可舍不得。
“只是不知小女做了什么,竟能得到圣上赏识。”傅老爷恭恭敬敬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眼下这事,傅老爷心里知晓便是。”那公公道。
“小的明白。”傅老爷也就不再多问。
却说潮州那边,卫霄还不得孟渊生死消息,只收到了孟泽的来信,在信中安抚他莫要过于担心。
卫霄这才放下心来,这一趟奉密旨行事,本该是极好之事,却未料到碰上孟渊出事,而若不是事关紧急,他亦不想用把柄来求着孟泽相助。
如今陆行之与三殿下的生死都难料,卫霄在心中一权衡,水患之事,易得罪人,他不敢冒进,如今也只能在寻张珩一事上,尽心尽力办好来。
卫霄寻张珩,倒也费了些时日,见他无意治水,潮州官员巴不得如此,在寻人上也便助力他不少。
车马出城时,有那饥荒的百姓前来乞食,卫霄蹙着眉,没什么耐心道“将人赶走。”
“大人,大人,救救我吧,我的孩子还小,如今水患淹了庄稼,我丈夫被抓去修水坝了,大人,就当看在他为大燕尽心尽力的份上。”那戴着头巾的妇人求道。
卫霄并未语,只冷眼看着侍从将人一脚踹开。
孩子啼哭,小心的爬向被踢倒的母亲,小小的身躯,将母亲护住。
这却未换来卫霄的半分动容,人只要不往上爬,便是贱命一条,便是被人羞辱的份。
卫霄见到张珩时,后者院中的人,悄然散去。
“鄙人姓卫,受贵人所托,带你进京去。”卫霄奉的是圣上口谕,一时坐着,姿态也高高在上。
张珩道“不知大人奉的是谁的命”
“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卫霄并无多少耐心,站起身,拍拍张珩的肩膀,“不论眼下你是谁的人,都收起心思,贵人要你如何,你便只能如何,莫要耍心眼,否则头上这颗脑袋,可不够砍的。”
张珩朝下人看去一眼,片刻后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躬身道“不知贵人要我回京,是有何事。”
卫霄轻笑了声,道“贵人的心思,可是你我能揣测的,今日之事,你须隐瞒好,若是向外透露半句,下场你该知晓的。”
张珩未再语。
留卫霄好生在府中用了午膳,这规格待遇,卫霄算不上满意,总觉他对自己不够重视,不过却也不好过分追究。
“张大人可以好生准备起来了,莫要让我等太久。”卫霄临走前道。
张珩躬身谦卑颔首,待他走后,才吩咐道“讲这事告知六殿下。”
孟泽在得知此事时,忍不住冷笑了声“好一个孟泽,倒是威胁起我来了。”
让张珩收起心思,可不就是在威胁他
卫霄背后之人,不论是谁,与孟泽而,都不会是自己人,张珩是父皇提点于他,父皇如今向着自己,定然不会在此事上为难于自己,恐怕卫霄,与老四那边,关系匪浅。
孟泽不由眯了眯眼睛,那卫霄就更加留不得了,他手中有关自己的把柄,若是有朝一日,告诉老四,老四定然会大做文章,更别提,他还敢用这把柄,威胁自己保他一命。
孟泽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来,在侍从耳边吩咐了什么。
卫霄收到张珩的请帖,是在三日之后。s